第二日训练完毕,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 两人才开始商量起来到底该怎么赚银子。
然而刚开个头,两人便傻眼了,若是论花银子的话两人都是个中好手, 手头从来没有紧过。
但是要论赚钱的话, 两人就抓瞎了。
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 每日里都能传到宫中。
四爷看了看呈上来的密折, 然后分享给敏宁看。
“你说的对,这俩孩子是该扔出去,好好体验生活的艰苦。”特别是弘暻的表现,简直令四爷不敢置信。
这孩子在下一代中也算是表现良好的,是也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比上二哥家的弘晳也是不差的。
他更是几次听太上皇夸奖过弘暻时, 心中都带着骄傲。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在太上皇面前长脸,四爷自然脸上有光。
然而丢到外面去, 四爷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对钱财没有认知。
四两银子都足够平常, 人家过上几个月,然而落到弘暻手中,竟然支撑不到几顿饭。
这让四爷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当初自己也是这样的,还是后来开府之后一下就被丢出去, 愁了一段时间银子, 才认识的银子的重要性。
要不是府里有安佳氏这个女财神在, 四爷少不得也得学学其他兄弟, 伸手捞银子。
不然他捞银子肯定不像其他人那么狠,最多也只收一收孝敬过来的碳敬和冰敬等等。
也正是因为有敏宁在,他才有足够的胆气拒绝了这些孝敬。
转而四爷又觉得皇室是不是太富养孩子了?
都把孩子养成了花钱如流水。
想到这一点,四爷觉得是不是该改革皇室的教育方式?
敏宁看到折子上的内容,乐不可支,“这孩子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亏过他钱,所以才养成不知民间疾苦的性子。钱花光了才能让他在外面好好吃点苦头,明白银子不是大水里白白淌来的。”
说着她将折子放到一旁,“爷,这次非得打磨一下俩人的性子,不如就交代下去,就算两人撑不下去,也不许旁人提供帮助。”
四爷点了点头,一转眼就想到了主意,“吩咐各大城门,不允许两人跨进皇城一步。”说完又看向敏宁,“皇城这点可以解决,但是外城你娘家那边……?”
四爷的意思是怕弘暻弘时两小哥俩撑不下去,找到安家寻求帮助。
敏宁摇摇头说,“这倒不必担心,我已经提前吩咐我大哥了,绝对不允许跟两个孩子碰面。”反正家里也只有大哥和敏仪认识弘暻,他两人不认的话,这两孩子找上门也没有。
谁不知道宫里的三阿哥跟四阿哥随太上皇去了木兰围场,真敢去安家,只能被当成骗子赶出来,搞不好还会被扭送到官府去。
四爷知道所有的路子都被堵住了,又怕两个儿子真的被饿着,又有些心软道:“不如找人提拔一下,总不能真让他们饿着肚子。”
敏宁瞅了他一眼,这是心软了,随后也不反驳他,“也行,我就派人人好好的‘帮’他们一把。”至于怎么帮,那就得由她说了算。
四爷索性干脆将这事交给了她,“行,这事你看着办吧。”
怕到时候心软,四爷也不准备过问这件事了。
弘晖去世后有一段时间,府里只有弘昀一个儿子,可弘昀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不好,四爷着实担忧了,后来生下了弘暻这个健壮的儿子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面对几个儿子的时候四爷总是担心养不活,这才娇养了一些。
如今四爷跟敏宁的位置可以说颠倒过来了,完全变成了慈父严母。
自打当上皇帝之后,四爷也觉得再这么娇养儿子下去,那就不是宠孩子,而是害了孩子。
就如同前段时间弘时那一出,就令四爷觉得自己对孩子的态度应该有所改变。
敏宁接到了这个活也不客气,开始变着花样的折腾两个孩子。
弘暻跟弘时还在商议着该怎么赚钱,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肯定是额娘/有人在念叨我们!”
一个喷嚏之后,弘时有些想家了,虽然家离的不远,但是一想到最起码几个月不能回家,就想的不行。
“三哥,你想家吗?”
弘暻到时已经习惯时不时的跟父母分开,这才几天时间哪里会想?
然而弘时却想的厉害,越想心里越难受,趴在桌子上,声音带着哭腔说:“我想额娘,我想汗阿玛,我想二哥和弘暄他们,我想枣泥糕……”
原本还想劝弘时的弘暻听到这里哭笑不得。
“好了,先熬上一段时间,等我们办完了差事就能回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将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回去吗?”
弘时当然想了,他拿着袖子一擦眼泪,然后开口说,“三哥,我明天到街上去问一问,哪家商铺需要账房。”他们在学院里都学过怎么处理账务,两人心想着但能看懂账本,那么去应聘账房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弘暻却有些迟疑,“这个,再过半个月银行那边就能得到结果,他们要是应聘到其他家去做账房,只做半个月谁愿意收咱们?”
“那怎么办?”读了几年书,再扒拉一下学到的本领,所有课程中大概也只有账房先生可以做。
这时候两人都忘了,就算别人肯收账房,就凭两人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人家也不敢相信,谁敢将自家的账务交到两个小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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