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中, 太子妃看着太子焦躁的走来走去, 不由觉得烦躁,好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汗阿玛怎么说?”太子问来人。
这来人是毓庆宫中的太监,自太子回宫以后, 皇帝就将他的权柄全都收了, 太子看着一群兄弟都急吼吼的捞银子, 只把他撇在一旁,顿时急得不行。
这才派人去问皇帝, 他是否可以参与?
正是天寒久冻的时候, 可太监却满身是汗, 一下子跪地哆嗦着身子回答, “回,回太子殿下,万岁爷说您是一国储君,身兼大任,不可与人争利。”天知道听到皇帝这句冷冷的回话时,他吓得魂灰魄散。
这句话后,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就连旁边的太子妃也将眼神扫过来, 盯着太监。
那太监还在瑟瑟发抖。
太子眼神放空, 不由退后一步, “太子, 我这算是什么太子?一个权力不出毓庆宫的太子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大他三伸手捞银子?
太子这两年实在是过得有些惊恐, 无论做什么事在汗阿玛眼中都是错, 难汗阿玛玛忘了他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胤礽吗?
哗啦!
桌子连同上面的茶具一同被掀翻,太子妃眼皮一跳。
好在这时,又有人来报,一听说太子的门人,太子妃就起身给太子行了一个礼之后退下。
出门时正好碰见来人,太子妃眼神不由一凝,实在是眼前这个人长得太秀丽了,不得不让她多想。
太子见到来人后,怒色立即淡去,连踢带踹将跪地的太监赶出去。
关上门后,太子将人搂在怀里,一脸委屈道:“恒之,你总算是肯来见我了。”
那个叫恒之的人顺从的窝在太子怀中,过了一会儿才推开他,“太子殿下,您别忘了答应奴才的事。”
想到这件事太子就恨恨的咬牙,“汗阿玛不准孤参与这事,答应你的事……”
恒之心里发苦,他原本只是一个秀才,因为相貌偏女相受到排挤,偶然一次被人推荐给了太子。
后来他就做了太子的男宠,成为太子的男宠之后,他一步登天,越过举人功名成为一个京中小官,他的权力欲望大增,想要实现心中的抱负。
眼看本朝是没有希望,他只能期待太子登上皇位。
可眼下皇帝身体还健朗,太子登位遥遥无期,这人怕再过几年自己年老色衰被太子丢到一旁,便急切的想让太子登位。
“太子殿下,奴才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恒之垂下头柔声道。
太子上前揽着他坐到榻之上,把玩着他的耳垂,“你说,孤都听着。”
“这两日太子一直在宫中,不知是否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何事?”
太子回答:“自然知道,不就是投银子开什么公司吗?”
他先前派人去问汗阿玛也想参与进去哪儿,没想到汗阿玛根本不准,一时之间太子心里满是埋怨,说什么不可与人争利,不就是不准他参与吗?
恒之笑了笑,在心里鄙夷太子消息落后,“这已经是老黄历了,太子可能不知,前两日庄亲王找到四皇子和八皇子可是闹出了一桩奇事。”
太子就“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目光流连在他颈上,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事?”
在太子心中,老四是老实的,不像老大老三一样在皇帝面前乱蹦,可是又想到老四后院有个会赚钱的女人,这个老实又被打上了一个问号。
说到底太子也不知道老四是否对上面那个位置有心,说他是太子党,是因为到如今老四还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方,从来没有逾越过。
但太子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大概是老四家的女人掌握着太多的钱财。
有了钱,难道欲望不会膨胀?
“庄亲王直嚷嚷到两位皇子面前,说手上没银子,让两位皇子先记账,等分红到了,再将欠的钱从分红中扣除。”
太子一听就觉得庄亲王太异想天开,随后摇了摇头,“庄亲王人老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哪像他想投银子都无处可投。
让人觉得耳垂有点痒,将太子的手抓了下来,恒之认真的盯着他,“太子殿下,您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
“什么好机会?”太子手指流连在男人的下巴上,有些想入菲菲,怎么有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丝滑。
那人急了,立即抓住太子乱动的手,“太子殿下,你在听奴才说吗?”
太子当即低头看着那人,“你说。”
“奴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可以对付大皇子的好时机。”
一听说对付大皇子,太子立即放下手,一脸正经的问他,“何意?”
“众所周知,四皇子是太子党,而八皇子是大皇子党,这两人共同主办航海贸易仪式,原本就是您和大皇子的斗争。”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没有插手,但确实目前是这个格局。
老四可是代表着他,虽然弄不到银子,但老四要是坐得稳,那代表他太子之位也足够稳当。
“你是何意?”
那人当即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处处这样待你,明显是忌惮于你,不如咱们就学唐太宗……”
唐太宗如何?
弑兄逼父!
一时之间,太子听明白了。
他还挂念着皇父之情,一听到眼前之人怂恿他造反,顿时将人推开起身,狠厉呵斥,“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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