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大半夜哪儿来的苍蝇?
叶若不知门外有人,寒殇和焰火却是小心翼翼的退远了。主子爷不仅心肝儿黑,连心眼儿都小的如针鼻子。哎,真是真不可貌相!
窃取人家劳动成果——无耻!
虽然在心底骂的很爽,但是实际上跑的比兔子还快。
云灏耳力过人,听到人跑远了,然后才温柔的看着叶若给他讲豆豆今天发生了何事。
原来,豆豆在当铺被那小贩打晕之后,那贼人竟然将他卖到了勾栏院。他虽然不喜欢搞基,但混遍各个青楼赌场的痞子无赖却是认得勾栏院在何处的。大庸的法律明文规定,地方不能贩卖小孩,尤其是男孩。但一些地方官商勾结,表面上是经营青楼营生,但内里的生意却是带着这肮脏的**生意的。青楼老板的背景大都错综复杂,当地官员要么卖他几分薄面,大家一起发财,而杜老爷这种清官自然属于老眼昏花,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勾当。
啪——
云灏刚讲完勾栏院,叶若一巴掌招呼在了他脸上,蜜色的俊脸上瞬间多了五根手指印。惊为天人的五官又遭到了蹂躏,手掌印印在脸上倒是没显出多大的违背感来。
“你又发什么疯?”云灏咬牙切齿的低喝,只见他嘴巴动了动,然后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心里有几分庆幸,幸好没有打掉牙齿。
叶若恍惚的回神,满脸歉意,但却是放不下脸面道歉,呢喃道:“这就是你当初要把豆豆卖到勾栏院的代价。”
云灏:“……”到底当初是谁扬言要把谁卖到勾栏院去?这女人真的脸皮够厚,死不认账!
“后来呢?”
叶若理亏,赶紧岔开话题,云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继续道。
勾栏院管事见豆豆容貌上乘,便数了二十两银子给小贩,然后人货两讫。谁知,她这头刚把豆豆带到前院想炫耀一番,竟然被杜泽宇给撞见了。
无巧不成书,说的就是这般。
杜泽宇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有些醉意的眼睛,那不是他的小爷是谁?
管事的还没来得急宣布新得一嫩娃,怀里便一空,再一看,小人儿已经在杜泽宇怀里了。
杜泽宇酒醒了大半,冷冷的盯了管事的一眼,然后道:“以后再随随便便的买卖人口,本官便查封了你这青楼。”然后,便把豆豆带走了。
管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喝花酒的人也是满脸惊诧,这杜四少杜大人怎么转性了?
焰火赶到时,那管事的正坐地上又哭又闹,焰火满头黑线,问清了是不是衙门的杜大人带走了人之后,再问谁把豆豆卖到这里的。管事的死活不说,说这是生意上的规矩,焰火一气之下,竟然将青楼给点了。
“人家没找他赔?”
这把火虽是点的好,但按理说,青楼都有身份尊贵或是背景复杂的人支撑整个大局,焰火一把火点了青楼,背后的人怎么都该找他算账才是。甭管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没人找他麻烦就太不对劲儿了。
云灏向叶若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道:“刚被寒殇从大牢里捞出来。”
呵,还以为那小子命好呢,结果还是顿了大牢。
“幸亏烧的不多,别人看在肃亲王的面子上,让赔了五百两银子了事。”云灏把寒殇叙述的一字不漏的重述了一遍,“后来,等我们去衙门找杜泽宇的时候,豆豆已经醒来跟他在斗蛐蛐儿了。”
叶若满头黑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云灏每个字都叙述的很清晰,但叶若却是没听到“肃亲王”三个字。寒殇说别人卖了他的面子,他不信,像他这么有个性,却这么没节操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征战沙场的王爷?他见叶若没惊诧的问“肃亲王”是谁,更加坚信了自个儿的想法。
只是,他有时候在想,等寒殇和焰火找到真正的肃亲王后离开,那他要么娶了叶若,要么倒插门做上门女婿。找回记忆虽好,但这样同母子二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也不失为一种平淡的幸福。
倒插门儿的想法形成,多年之后,信念依旧根深蒂固。
云灏怕叶若饿了,特意让小二将煨在锅里的饭菜端了进来,两人都吃了一些热食过后,他才回了自个儿房间。一坐到床边,倒头猛睡。
他之前之所以没睡熟,一来是担心叶若和豆豆,二来则是怕睡一觉起来记忆又没了。这种悲哀,没人比他更难受。
寒殇每天都在重复,他失去记忆很可能还是被人下毒了,可查来查去,他身体倍儿棒,压根儿不像中毒。所以,焰火还是坚持他是从马上摔下来磕着了后脑勺。
叶若睡了一觉,又吃的太饱,困意全无。站在窗口看着夜色,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大街小巷挂着的红灯笼灯光来越弱,随着清尘的秋风微微摇曳。
本来好端端的一次出游,却以担惊受怕告终。她认为,若是带着还不懂事又爱新鲜的小孩子,是万万不能哪儿热闹哪儿扎堆的。要不然,再遇到今天这种状况,拍花子直接狡猾的将人带出来了城,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等李春童来敲门时,已经辰时末了。豆豆起来嘘嘘后,便给叶若讲述他昨个儿的奇遇记。时而欢乐,时而惊险,时而刺激,时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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