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扬,你丫的发什么神经,倒是拉我上去啊!
叶若惶恐的看了看黑漆马虎的脚下,用脚晃了晃,本想借着峭壁上生长的树枝垫脚,脚下仍是空空如也,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李俊扬,你倒是快点拉我上去啊!”
叶若忍住疼痛吼了一嗓子,李俊扬才从懊恼中回了神
他迅速的把右手的火把交到左手,可左手的手心正钻心刺骨的疼,握住火把,手心的疼痛立即刺激他放开,手掌一摊开,火把就在二人眼前华丽丽的掉下了峭壁。
夜空没有一颗星星——黑漆马虎的!
他的眼睛——看不见!
天要亡——她啊!
李俊扬顿时哭的心都有了,火把掉了,他现在跟瞎子有什么区别?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看不见,看不见啊!
“李俊扬……救我……”
叶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着,她此刻看不见李俊扬的脸,哪里知道李俊扬现在在干什么,又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能掉下去,掉下去要么死,要么残废,但她舍不得死掉,更不想变成残废!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变成残废了,豆豆跟李春童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叶若放佛看到了豆豆哭着摇晃着她摔得模糊不堪的尸体,哭泣着小脸喊着娘,李春童也在一旁哭泣着……。
“花儿,抓住我的手!”李俊扬一咬牙,蹲下去用右手摸索,他就不信了,花儿这样的神医还会早死不成?
经过“肺痨病”和“剖腹取子”两件事,叶若在李俊扬心中的地位噌噌噌的往上升,已经到达了“神医”的地步!
李俊扬的医术是他父亲李春泽在镇里找的师傅教授的,那大夫曾在东邑都城中心地带坐诊过,替无数达官贵人诊过病,后来岁数大了,才回了他们所居住的小镇——小河镇!
他的师傅那么厉害,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谁有那本事能治好“肺痨病”,更没听说过谁有那本事“剖腹取子”。往往剖腹取子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公堂之上,使刀的人被人称作“仵作”!
当然,这样的命案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叶若这样近乎神话的存在,李俊扬还准备向她请教,甚至是拜她为师,怎么可能容忍她死掉?
叶若试图去抓李俊扬的手,可黑灯瞎火,还伴着狼嚎的黑夜哪里看得见手?胡乱的往上伸手,又左晃右晃,终于——李俊扬抓住了叶若的手!
“花儿,抓紧了!”李俊扬吁了一口浊气,挂在心里的十五个吊桶终于放下了。
叶若瞬间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不少,她终于拉住结实的手臂了!她不会死了,不会死了……
可是,下一秒——
“砰”的一声,藤蔓全部断了,叶若所有的重力全部加注到李俊扬的单臂上!
李俊扬本能的伸了左手去拉,但整个人被叶若的重力一拉,他一个重心不稳,坠力向下,二人齐齐被下拉的坠力带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已经从峭壁的上掉了下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才醒过来,叶若和李俊扬都幽幽转醒,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刺激着神经,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才猛地一激灵想起自己是掉下了峭壁。隐隐约约记得掉下来的时候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两人倒吸了几口冷气,疼得惊呼出声来。
“花儿!”
“李俊扬!”
两人心下一惊,同时捏了一把冷汗,害怕且恐惧的喊了一声!
“你还活着?”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两人知道对方都活着,心里齐齐舒坦了一口气,可是命保住了,惊喜之后才发现伤得不轻。
叶若动了动手,好像还有知觉,只是双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好像断了,腰部以下疼痛难忍,双腿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借助手的力气先坐起来,可是悲催的发现脖子也扭到了,向右偏着,疼的难受,不敢动弹。
李俊扬的左手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从上面滚下来,左手脱臼,右腿断了,脸上还有不轻的刮伤,现在浑身剧痛无比,每说一个字都要倒吸两口冷气。
凭借专业的医学知识,叶若和李俊扬已经把自己身上有哪些伤口给过了一遍,两人平躺在地上,眼泪花花的直流,现在爬不起来,又逃不了命,更没人三更半夜的从这儿经过,也不知道什时候天会亮,难道他们要躺在这儿等死?
“李俊扬,你垫在我下面还撑得住不?”叶若倒吸冷气问道,想挪动自己的身体。
李俊扬猛地一惊,不是她垫在他下面吗?
“花儿,我……我在你……上面啊!”这句话李俊扬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为什么明明是她垫了底却说她在上面呢?
李俊扬胆子本来就不大,被叶若这么一吓,几乎吓得肝胆俱裂,三魂少了七魄。难道他们是死了,所以才会觉得对方在彼此的下面?可是周身真实的疼痛感又是那么清晰,田野里的虫鸣也是那般悦耳。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在你上面啊!”叶若用手四处摸索,除了干草和清香的青草以外,叶若还摸到了一只手,“李俊扬,我抓住你的手了,我用力翻一下,我躺地上去吧!”
“李俊扬——”
李俊扬没有反应,叶若忍不住又大喊了一声,谁知李俊扬猛地一咋呼过后,悲痛欲绝的忏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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