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相思,相思使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愿相思好。
莫道相思苦,苦也愿相思。日夜相思愁,愁也相思好。
雪崩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不过一会儿便过去了。虽然雪崩造成的危害极大,但是在荒无人烟的长白山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司徒法正在长白山上不知从哪找到的山洞,已经在此住了许多年了。刘尚君将手中的龙之血泪给他的时候,被他嗤笑了一声。
“我徒媳妇给她儿媳妇做的水滴子,你还倒真以为是龙之血泪了。真正的龙之血泪,只有一颗罢了。盘龙流泪时,只有右眼流出了一颗眼泪。”
两人告别了司徒法正,匆匆的赶往刘尚君与天佑情定的地方。
那地方也不远,刘尚君也不陌生,甚至连公子剑心里也清楚的很,情定的地方就是他们三人在那约好成亲的地方,江陵。
三年一度的评花榜的烟雨江南,江陵啊。
刘尚君与公子剑直奔江陵而去,第一站便是他们在江陵买下的客栈。在那间曾经是刘尚君住过的房内,赫然坐着令刘尚君魂牵梦绕的天佑本人。
只是,曾经乌黑亮丽的黑发已经变成了银色白发,白玉一样的脸庞憔悴不堪,褶褶生辉的眸子像没有焦距一样散乱无神,曾经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天佑现如今却和一般为情所困的凡人没有两样。
刘尚君心生的一阵苦涩,连忙扑上前去将白发人紧紧抱在了怀里。公子剑见状,悄悄的走开顺道关上了房门。此时此刻,需要空间的不只是刘尚君与天佑两人,公子剑也是。
“天佑,我来了。”这一声天佑,这一句我来了是饱含了两人之间多少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在。这简短的几个字又是多少的重量重重的锤击在天佑和刘尚君的心上。
天佑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从未如此这般思念过一个人。他从黄金棺椁里消失后,就决心要离开刘尚君。只是他却不知怎么的就去了两人生活过许久充满了回忆的名京山。看见挂满枝头的青红辣椒,想到是尚君最爱吃的,他就默默的摘了回去,做成了辣椒粉。谁知,没多久,尚君就和公子剑来了。
看着两人相依相偎的情形,天佑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着尚君一起老一起死是多么好的事情。而自己,却又是如何呢,不如强迫相忘,不如狠心离开。
只是谁知又来了这客栈,自己却再也走不了了。
一头华发为谁生,衣带憔悴为谁消。
“你认错人了。”依旧是那么清冷的声音,却又陌生的说着这句让人伤心的话。
怎么会认错人呢?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那声音,那身形,绝对是天佑,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你这是何苦呢?”天佑哽咽的问道。再一次听见她的声音仿如隔世一般,当初那么诀别,谁知只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便不能再控制自己,再也阻止不了那颗骚动的心。
“没有什么何苦不何苦的,天佑你知道么,我和子剑这次去了长白山呢。雪崩的时候差点死掉了,幸好有个人救了我。”刘尚君笑道,温热的呼吸从天佑的耳旁扫过。
天佑身形微颤,在听闻刘尚君说差点死掉的时候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那个人还告诉我,为何你会长生不老。”刘尚君笑嘻嘻的将手伸入天佑的脖子里,摸到一块冰凉的水滴状的吊坠后轻轻一扯,那物件就掉进了她的手里。
“当我看到皇宫里的那块龙之血泪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在长白山见到司徒前辈后,我才知道我是真的有在哪见过这个东西的。”
天佑微微怔住,任其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我的师父,我的爱人,我的神仙哥哥脖子上就有这么一块,绝世无双的一块。”
“司徒前辈。”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了,若是他说的话,那一定就是真的。
“他说,若不想长生,就远离这块龙之血泪。”刘尚君将龙之血泪从天佑的面前拿走,整个人继续扑在天佑的背上,紧紧的抱住他。
“天佑,你愿意为了我放弃长生不老么?”
“我愿意。”
再回头,两人早已泣不成声。
大年三十那天即是除夕夜,又是刘尚君与天佑和公子剑的大喜之日,也是大鲁国的一女嫁二夫的头一回。来围观的人居然将整个远山镖局的城墙给围垮了,害远山镖局的人在大喜之日还要负责修好围墙。
区别与新娘要盖红盖头,刘尚君可是大大咧咧的直接戴着凤冠霞帔的站在中间,左边是公子剑,右边是天佑,三人一块拜堂成亲。
光是这一日,他们三人就等了许久,经历了更多。
万年廷和陈月容一早就到了,就连哑巴鲁和楼下煋都是宾客还未来齐时就坐在上席了。四人坐在一桌,彼此相视一笑。
倒不是月容姑娘为了自己的未来夫君的前途着想而对着这两人微微一笑,而是她明显就看到了深藏在这两人眼里对尚君的爱意。
想到这些,她才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这两人笑了。尚君已经有了两位夫君,这两位恐怕希望不大。
哑巴鲁和楼下煋的目的更明显不过了,月容是尚君认的姐姐,连带着万年廷变成了尚君的姐夫,那这两人就是自己将来的姐姐和姐夫了,能不一同友好和谐视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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