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楼,两人漫步到对面的花园,择了一张水磨石凳坐下。
刚才在电梯里吻的时间有点长,熊橙的嘴唇至今还麻麻的,忍不住抿了抿,转过头的时候发现贝翊宁正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干嘛?”这眼神和刚才要吻之前一模一样,他该不会是想再来一次?
果不其然,他又贴了过来,在她刚准备躲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揉了揉。
仅此而已。
熊橙在心里松了口气,和他接吻也是力气活,她真的没体力再应付一次。
“你的技术一直这么差?”他突然开口。
“……你也不怎么样。”她反驳。
“不怎么样?”他没有露出被挑衅的恼怒,神情很平和,“那就再练练,练到你满意为止。”
“别别,我开玩笑的,你技术挺好。”
“那你很喜欢?”
“……”这让她怎么回答。
他看着她尴尬羞涩的表情,心知肚明,她默认了。
默认就好,他不再追究。
夏日的暖风熏人醉,周围还有一圈栀子花,抬头望天空,也能找到几颗稀疏的星子,平心而论,这是一个适合恋爱的夜晚。
熊橙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正好有两颗巧克力,拿出来递给贝翊宁一颗:“请你吃巧克力。”
“我不喜欢吃甜的。”
“这个不怎么甜,你尝尝看。”她亲手剥了一颗,放到他唇边,“张嘴。”
他勉为其难地吃了,舌尖尝到甜味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不过看她好像吃得挺乐的,表情和偷吃了糖果的贝思哲一模一样。
她一边吃还一边拿巧克力的锡箔纸折了一只纸鹤,折好后送给他。
他接过,垂眸看了看正反面。
“这个玩意,你不会吧?”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动手了,拿过另一张锡箔纸,把右顶角对折到左边,展开后留下一个折痕,再折成一个三角形,把三角形的底角向顶点折叠……不一会儿功夫就折好了一颗精致小巧的爱心,平放在掌心,递给她。
锡箔纸在夜色下流动着金色的光,有棱角的小爱心显得很可爱。
熊橙惊喜地收下:“你竟然也会折这个。”
“这有何难度?”
“那纸玫瑰呢?你会折吗?”她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有个大男生折了九十九朵纸玫瑰送给心仪的女生,那些用纸折的玫瑰花看起来逼真又浪漫。
“我没有折过,不过一听就是没有难度的东西。”
“你的手真这么巧?”熊橙好奇了,拉过他的手好好看了看。
他的手背皮肤偏白,手指修长笔直,指关节有点硬,指甲圆润干净,掌心温热,还有点软,让她想到那句老话“有些人天生就是靠手吃饭的”,指的就是他这样的一双手。
她还在研究,他已经反手覆盖住了她的手,慢慢握住,低声:“别挠我痒。”
她一愣,随即不动了,乖乖地被他握住手。
背后的隐蔽草丛传来特有的□□交战声,且动静越来越明显,口水粘着皮肤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让旁听的人尴尬不已。
贝翊宁蹙了蹙眉,拉起熊橙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车上,熊橙问:“对了,贝思哲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吗?”
“我还没告诉他,不过他早就把你当成我女朋友了。”他实话实说。
熊橙莞尔。
贝翊宁想起一件事,又说:“上次你教他的那些道理,他都记住了,现在学会主动和别的同学打招呼,上周还和几个同学打赌玩游戏,赌输了后请他们吃了烧烤。”
“真的?”她惊讶。
“但烧烤的东西不干净,吃了拉了两天的肚子,那几个同学的家长都打电话质问我。”
“……”
“不过,也许你说得对,他是应该在学校多交几个朋友。”
“本来啊,小孩子和成人不一样,总需要几个玩伴的。”她笑了,“你小时候也一定有小伙伴吧。”
“不,我在他这个年纪没有朋友。”
“一个也没有?”
“没有。”
“是他们不和你玩,还是你不想和他们玩?”
“他们不想和我玩,我也不想和他们玩。”
“你不喜欢热闹?”
“大部分时候,我更喜欢一个待着。”
“贝思哲随你?”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因为调皮捣蛋爱炫富,同学们才不想理他,但骨子里是渴望和他们亲近。”
熊橙默了默,明白贝翊宁话里的意思,他和贝思哲确实不同,他不爱和人打交道好像是天生的,从她第一眼看见他就有点清楚了,当时他那双眼睛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渣子。
就算是此时此刻,她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和他相处得很愉快,却也很清楚自己始终和他的内心世界隔了一面墙。
这晚,熊橙睡觉之前把贝翊宁折的那颗爱心夹在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的九十九页,正好那页的第三行有一句很文艺的话:“快乐是禁地,生死之后,找不到进去的钥匙。”
她把书放回原处,闭上眼睛入睡。
*
隔天,熊橙下班走出餐厅,贝翊宁的车停在艾朵门口,副驾驶座上的贝思哲古灵精怪地探出脑袋,响亮地对她喊话:“小熊,你现在是爸爸的女朋友了吗?”
熊橙赶紧走上前,对他“嘘”了一声:“你要不要这么大声呀?”
贝思哲的眼睛瞪得又圆又亮:“所以,是真的?”
熊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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